；二是方曉曉標榜過，她不會接受任何采訪，這是她自己親口說的，我想她不會做主動打自己的臉的事。所以說，這件事不行，原因不在你這，不過你主動思考是好的，要保持這種積極的主動思考熱情。等你回杭州，我們和方曉曉一起見面談談參賽的事，這次事成，你功不可沒，功勞簿上我會給你寫上一筆的，所以你要加油，加薪有望！”方冉冉說了一套極具煽動性的說辭，完顏玉的情緒被調動起來，之前產生的一點點不滿早就不見影蹤。

“大人，我會努力的。”完顏玉回應，方冉冉挺滿意，想著一定為完顏玉多爭取些福利。

完顏玉上午呆的並不消停，她剛掛了方冉冉的電話沒多久，她母親就催著她出門相親去，今天是最後一個了。完顏玉實在不想動，但她母親不退步，所以完顏玉只好慢吞吞地換衣服，等她換好了褲子時，手機短信來了。原來男方說有事今天無法赴約，表示十分歉意，完顏玉激動的手舞足蹈，立刻回了條貼心的短信順便跟她母親理直氣壯地嚷嚷不用出門了，完顏玉因此安生地過了在家的最後一天。

完顏玉回到杭州的當天，陸堯打電話慰問了她，完顏玉感覺陸堯都快變成大神的代表了。第二天上班，一個好消息和一個更加的好消息等待著完顏玉，她的簽約作者豆豆說給她郵寄了新年禮物，完顏玉不好意思道謝之餘又嚴肅地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再郵寄東西了。”豆豆只是笑呵呵答應著。

另外一件好事就是方冉冉要帶著完顏玉去方曉曉的工作室，方曉曉忙的連出門的時間都沒了，她說了方冉冉和小萌物可以選擇她的任意作品參賽，她沒有意見。方冉冉辦事不喜歡不清不楚，更何況這還是工作，方曉曉是忙，但她也不閑。既然方曉曉答應參賽，那麽她就應該拿出參賽的態度來，但方冉冉不是不近人情，畢竟人家方曉曉還是被硬推到臺上去的，所以方冉冉帶著完顏玉親自拜訪方曉曉，盡量一次談成，她也不想折騰第二次。

由於方冉冉頭天晚上打過電話了，所以她到達時沒有提前告知，她們到達時方曉曉困頓的不行就吸了一根煙解乏，蘇婉月也在場，手指一樣夾著一根煙。

方曉曉的煙吸了一半聽到敲門聲，她還沒來得及說請進，門已經開了。方曉曉的紅唇剛吐出半個眼圈，一眼瞥到了完顏玉略微驚訝的眼神，只是一瞬方曉曉還是註意到了，並且讀出了深層含義：小萌物不喜歡她抽煙。方曉曉的半口煙直接咽進肚子裏去了，心裏罵道：該死的方冉冉，到之前怎麽不告訴她一聲，而且敲門那動作是舉行儀式麽，她根本就沒說請進好吧！

“怎麽？不說請進麽？”方冉冉站在門口，完顏玉規矩地立在一側，眼睛停留在方曉曉的桌面，沒有和她對視。

“門你都打開了，還用我說請進麽？”方曉曉扔了手裏的半截煙頭，蘇婉月仍然站在窗口噴雲吐霧，眼神略過方冉冉在完顏玉身上片刻停留又移開了。

“親愛的，你喝點什麽？”方曉曉不理方冉冉，都是這個女人的錯，讓小萌物看見她徹夜未眠的憔悴和吸煙的壞女人模樣，每個女人在意中人面前都會在乎自己的外在形象。

“啊，什麽都不用的。”有外人在，而且那個外人眼睛一直盯著她看，完顏玉很拘謹。蘇婉月沒辦法不盯著使勁看，因為她壓根沒從完顏玉身上看出任何一點配得上方曉曉這聲“親愛的”。這就是豐筱天嘴裏提到的那個人麽？

“她愛喝奶制品的飲料。”方冉冉主動開口，完顏玉扭頭沒看見蘇婉月越來越毒辣的眼神，但方冉冉可看見了。方曉曉清清嗓子，咳了一聲，吩咐道：“婉月，你拿瓶酸奶過來吧。”

“嗯。”蘇婉月吸完最後一口煙，去拿酸奶了，經過完顏玉身邊時，完顏玉正好擡頭，她本來想看方曉曉的，但是卻對上了蘇婉月的視線，完顏玉不傻，她看懂蘇婉月的意思，她不歡迎她。

☆、神轉折

方曉曉也是精明的人,她的小萌物她得照顧好。方曉曉走到完顏玉身邊拉住她的手，笑意盈盈地問：“親愛的，想姑姑沒？”

“……”完顏玉沒說話,手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方曉曉握的用力,完顏玉的爪子沒能脫身。

“美女,放過我的皇族吧，她害羞的很,禁不住你們這般火熱的。”方冉冉說的傲慢，暗帶諷刺蘇婉月剛才的無理，她可不是完顏玉,完顏玉是她的員工,進門就是客，她們是方曉曉的客人，一個外人甩什麽臉色。在場的人完顏玉閱歷最淺，她都聽出方冉冉的話有敵意，不過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完顏玉有些感動。蘇婉月輕笑，“啪”的一聲，酸奶瓶底狠狠親吻桌面，蘇婉月低頭俯視坐著的完顏玉和方冉冉，嘲道：“您是在說我麽？”

方冉冉沒有立刻回嘴，她特意看了一眼方曉曉，方曉曉正如她所想的做出了回應。

“婉月，你可以先下班了。”方曉曉面對完顏玉時始終帶著笑意，轉身看蘇婉月時，那笑意被蒙上了一層冷霧。

“好，我先走了，女王，早餐熱好了，你一會趕緊吃吧。”對於方曉曉，蘇婉月不願忤逆。方曉曉點頭，對要出門的蘇婉月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開車慢點。”

蘇婉月回眸一笑特別舒心，女王在她親愛的的面前還如此關心她，蘇婉月挺滿足。

“小樣，外人走了，不用不好意思。”方曉曉逗趣，恩，內外，方曉曉分的很清楚，小萌物是內人。完顏玉的尷尬稍微緩解了一點，大神原來還是女王……自己才是皇族人家都女王了，等級差啊！方冉冉無謂地說：“你的朋友貌似對我們皇族有意見。”

“與我家親愛的為敵那將是一件不太賞心悅目的事，因為我會始終在我家親愛的這隊。”方曉曉說起情話來絲毫不羞澀，方冉冉聽的一陣冷，這姐倆可真不愧是雙胞胎……完顏玉一樣感覺怪異，尤其在被蘇婉月敵視後，但見兩位大人物都不說正事完顏玉著急了。

蘇婉月歡不歡迎她，完顏玉也是要來的，她是沖著大神來的，其他人她才不管，所以提議道：“大人，我們說正事吧！”

“好，曉曉，知道你忙，我們體諒。”

“嗯，多謝體諒。”方曉曉的手自始至終沒有松開完顏玉的爪子，完顏玉的身體就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又熱又燥，但又無法掙脫。

“參賽作品你想用哪幾部參賽？”方冉冉開始公式化。方曉曉說都行，方冉冉認真地說：“不能都行，我看了下風格，有三個類型你都可以選派作品。”

“哦……”方曉曉其實很困，如果不是小萌物在眼前閃放著亮光，她馬上就會睡著了。方冉冉的說話聲變成催眠曲了，方曉曉眼睛努力睜著，她的小萌物為什麽要低頭呢？她都看不到她的眼睛，好困啊……方冉冉故意提高音量，但驅散不了方曉曉的瞌睡蟲。完顏玉看似低頭，眼角餘光卻能看見她的大神眼神慵懶，往日亮晶晶的眸子現出倦怠，完顏玉忍了半天，最後用另一只爪子輕輕地拉了下方冉冉的手指，低聲說：“大人，我們能不能讓……”完顏玉說了一半，方冉冉無力地瞪了一眼方曉曉，心裏恨道：你說你自己困得死去活來，幹嘛還約今早見面呢！我是急，但換個時間又不會死人！

“方曉曉！”方冉冉大喝一聲，方曉曉嗯了一聲，“你先休息吧，我讓完顏玉留下，你睡醒了親自和她談吧！”方冉冉屈服了，沒辦法，方曉曉是上帝。

對於這個建議方曉曉覺得不錯，小萌物陪睡多好，於是方曉曉點點頭。完顏玉滿臉的不可思議，這是神轉折麽？她剛剛是心疼大神想讓她先休息，但大人這是把她賣了麽？喪盡天良啊！

“那我就不送了哈！”方曉曉起身，進了隔壁的臥室，完顏玉被她扯著進了門。方冉冉於心不忍，尤其看見完顏玉無辜的小眼神，好像被拉進房內蹂躪去了，惡霸少爺強占黃花小姑娘的戲碼……方冉冉覺得自己真“壞”啊！內疚之餘還不忘安慰自己，不是壞，是善良的不明顯，哎，誰讓完顏玉一副純天然無公害的樣子了。

看方曉曉那副死樣，完顏玉一出現她眼睛就瘸了，徹底癱在完顏玉身上，別人都被自動透明了，那點出息吧！方冉冉強烈鄙視！站在空蕩蕩的工作室方冉冉突然想，莫非完顏玉身上有著非凡的吸引力，只是她沒發現？方冉冉自認為她的審美沒跑偏，完顏玉是挺好，但從顏論，方曉曉會以絕對優勢勝出。吸引著方曉曉的到底是什麽？方冉冉這會也好奇了，以後她也發現一下。

方冉冉帶著這疑問出了門，但願完顏玉可以和方曉曉談妥，方冉冉不想再為這事糾結了。名報上了就差作品提交，其他人早就提交了，只差方曉曉這最關鍵的一環。

方曉曉工作室內，完顏玉被拉進房內後方曉曉就松了手，方曉曉是真的疲憊不堪，直接癱軟在床上，頭埋在枕頭裏。完顏玉站在旁邊，她覺得大神比她想象的還要疲憊，大神在這次見面之前展示出來的精神面貌一直都是神采奕奕，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之前大神都沒有工作後立刻會見她。完顏玉心疼又內疚，心裏罵自己：完顏玉，你真不是人！你看看你的大神都累成什麽樣了！你的良心被誰吃了？完顏玉罵著自己，眼睛看著方曉曉。方曉曉一點動靜都沒有，完顏玉認為大神睡著了，就輕手輕腳走過去幫方曉曉蓋被子。

被子蓋了一半，方曉曉悶聲悶氣地說：“親愛的，我感覺我快要累死了。”聲音虛弱，如游絲一般，仿佛隨時會斷弦。完顏玉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想說點什麽，但她不能說，只要她一張口，就會被發現她的聲音發抖，大神就會知道她哭了，所以完顏玉輕輕嗯了一聲沒多說一句話。在大神的面前完顏玉很感性，反射弧也變短了，所有的反應都更加迅速，更加靈敏。

方曉曉沒有發現異樣，繼續說：“我過夠了缺錢的日子，沒了錢什麽都是徒勞，人就是這麽現實，沒有錢就一無所有了。”完顏玉聽的更加心酸，方曉曉的這句話讓完顏玉意識到，她的大神曾經生活困苦，沒準還是顛沛流離，否則不會有這麽深的感悟。原來這光鮮的背後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完顏玉在心裏回答：大神，你還有我，我不是很有錢，但你需要的時候，我會把我的所有給你，不管你是大神方曉曉還是乞丐方曉曉，從我認定你是我的神那刻起，我就認定你的一切，好的壞的，已知的未知的……

完顏玉半天沒動靜，方曉曉才覺出異樣，她很不想動，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可方曉曉想看看她的小萌物在做什麽，怎麽一點回應都不給她，她這話是說給空氣了麽？所以她掙紮著翻身，發現完顏玉背對著她，低頭站在她的床頭。方曉曉看著完顏玉的背影，心裏似乎湧動了新的力量，小萌物的背影還是這麽好看，但要是笑起來更好看，簡直會迷暈了她，方曉曉欣賞著。完顏玉全然不知，因為在哭所以肩膀會輕微聳動，方曉曉越看越不對，她的小萌物被她嚇哭了？就因為自己把她扯進房內，她真的以為方曉曉是個無下限的人，會撲倒她不成？方曉曉想的不免有些失望，用力擡起壓在身下的手拉住了完顏玉的手，用自己的中指勾住了完顏玉的中指，輕輕地晃了晃，喃喃自語一樣說：“叫一聲姑姑，好不好？”方曉曉此刻很想聽聽小萌物的聲音，所以孩子一樣央求著。

完顏玉有些驚慌，怕自己會露餡兒，憋了好一會，感覺聲音應該正常了，才很輕地叫了一聲，“姑姑。”

“聲音太小，聽不見，再叫一聲，好不好？”方曉曉再次搖晃相勾的手指。以往完顏玉會想著大神在耍流氓，但是此刻全然變成了疼惜，所以很順從地又叫了一聲，“姑姑，”然後接著說，“你好好休息一會。”

方曉曉的失望沒有了，她通過完顏玉的嗓音判斷出，她剛才的猜想是對小萌物的褻瀆，這兩聲姑姑小萌物叫的很貼心很心甘情願。

“嗯，你陪著我，我就睡。”方曉曉也很聽話，勾著完顏玉的手指更加用力。好一會，方曉曉都沒了聲音好像睡著了，許是一個姿勢身體壓的麻了，方曉曉翻身完顏玉不得不跟著轉身，完顏玉不情願，她不希望大神知道她哭了。完顏玉轉身之後放心了，方曉曉的眼睛是閉著的，似乎已經入夢。完顏玉就安心地坐在旁邊的小圓凳上，手指被勾的太緊了，完顏玉不太舒服就試著動了動，這一動方曉曉就醒了。

方曉曉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對紅眼圈。紅眼圈的主人的註意力正聚在她的手上，手指也在輕輕地晃動，似乎尋機逃脫，方曉曉怎麽會讓她逃脫呢？好不容易才牽住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是現代篇，用了大笨笨的名字，歡迎來戳！

☆、她餵她吃

“親愛的。”方曉曉叫了一聲,完顏玉應答了一聲動作也停了，她把大神吵醒了，真罪過。方曉曉一直含笑瞧著她,完顏玉吭哧半天，才說：“手指這樣握著不舒服,換個姿勢吧。”

“嗯,你剛才怎麽哭了？”方曉曉換了個姿勢，身體側臥著,雙手交叉扣住完顏玉的手。完顏玉一聽到這話茬兒就把頭埋得低低得。方曉曉見狀，就換了個方式問：“是因為我麽？”

完顏玉埋著的頭點了點，方曉曉嘴角上翹,她的方式有效,繼續問：“心疼我了？”

完顏玉還是點點頭，只不過動作緩慢了一些，方曉曉因為這個遲來的點頭而動情，覆在完顏玉手背的手不由自主地撫摸著，又問：“你……喜歡我麽？”些許的不確定，方曉曉還是問出來了。

這次，完顏玉沒有點頭，方曉曉並不失望，因為小萌物沒有搖頭。一般人的套路，如果沒有喜歡都會立刻搖頭否定，所以小萌物的反應說明，她對自己有別樣的情愫，會是喜歡麽？

“呵呵，親愛的，你真傻。”方曉曉的那只手最終沒忍住，像是不聽她控制一樣撫上了完顏玉的臉頰。完顏玉下意識閃躲，但手還被握著，完顏玉沒有躲開，她只覺那只手像是有魔力，會讓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身體無法動彈。

方曉曉見好就收，手只是撫摸那麽一瞬就回到原來位置說，“親愛的，我睡了，你在這陪我一會，我睡著了你再自由活動。”

完顏玉趕忙嗯了一聲，大神再不睡完顏玉又要休克了，總之，她和大神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沒有正常過，一直處於病態，完顏玉想，可能是她太在意大神。方曉曉這次真睡了，而且很快睡著了，完顏玉從最初的遮遮掩掩打量到光明正大地觀看。到底是她的神，看見她之後完顏玉覺得睡美人可以下崗了，她媽媽小時候給她講最多的故事是睡美人，目的都是為了讓她早睡，那畫冊上的睡美人真心不好看。完顏玉計劃，以後她有了小孩，講睡美人就給她看大神的照片，多好，名副其實的睡美人。

完顏玉不敢亂動，怕驚擾了方曉曉，就這樣，方曉曉睡到了下午，完顏玉就坐到了下午。這一覺，方曉曉紋絲不動，完顏玉穩如泰山，這兩人都跟被點穴一樣，這是方淺淺進房所看到的一幕。

方淺淺和方曉曉每天必通電話三次以上，中午方淺淺打電話給方曉曉，沒人接聽，方淺淺就知道方曉曉肯定又是在睡覺連午飯都沒吃，所以方淺淺就打包了吃的過來了。

“她睡了多久了？”方淺淺輕聲問，完顏玉也低聲回：“睡了五個小時了。”方淺淺註意到完顏玉的手被方曉曉緊緊握著。方淺淺扼腕，連睡著了都能握得這麽緊，這該是有多喜歡這孩子。這孩子也真夠死心眼，就這麽被握著坐了一下午……

“把她叫起來吃飯吧！”方淺淺建議，完顏玉看了一眼方淺淺沒做聲，方淺淺又說，“你都不想去洗手間麽？”這話正中完顏玉的內心，她早就想去了，但為了大神睡覺她忍了好久，好像快到極限了。方淺淺一看完顏玉面露羞赧之色也忍俊不禁，這孩子方曉曉能追到，那誰也搶不走了。

“乖乖，醒醒。”方淺淺手放在方曉曉頭上，溫柔地撫摸。完顏玉聽到這稱呼突然有點冷，間接影響是她更想去洗手間了。

方淺淺只喚了幾聲，方曉曉就醒了，眼神有點無辜有點抱怨。完顏玉覺得大神此刻看起來善良極了，而且超級萌！完顏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方曉曉皺著眉頭問幾點了，手緊了緊，發現完顏玉的手還在自己的手心，難怪她睡的如此安心。

“都下午了，乖乖，你先放手讓你的小萌物去下洗手間吧！”方淺淺好笑地提醒。方曉曉擡眼就看見了她的小萌物，小臉紅撲撲，一睜眼就能看見小萌物的感覺真好，方曉曉這樣想著，不舍地松開了手。

完顏玉像是得到特赦，急忙去了洗手間，背後是方家姐妹的笑聲。方曉曉醒了才覺得手發麻，就伸出去放在方淺淺腿上，方淺淺會意地幫她揉揉，邊說：“你可真不心疼她，你一睡五個小時，人家小姑娘連個洗手間都沒去。”

“呵呵，今天睡得真好。”方曉曉閉眼淺笑，似乎還在回味著什麽，方淺淺嗔道：“嘖嘖，能不好麽，手裏握著命根子，攥的死死的。”

“哈哈，小乖乖，你吃醋啦！”方曉曉轉頭，睜開眼睛看著憤憤不平的方淺淺。方淺淺沒有否認，她和方曉曉是雙胞胎姐妹，所以也比一般的姐妹多了一份占有欲，方曉曉繼續說，“你對你的大人好，你看我都沒吃醋的。”

“哼，我對大人好，你仍然是我的命根子，誰都取代不了。”方淺淺揉揉捏捏捏之後就起身把吃的拿進來。方曉曉下了床，身體依靠在方淺淺身上，頭也搭在方淺淺的肩膀，細聲說：“這醋你吃的不對路子，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永遠都是獨一無二，記住，全世界都沒了，你還有我。”方曉曉說的煽情，方淺淺更為自己剛才的介意而不好意思，所以推了一把方曉曉，埋怨地說：“去去去！趕緊吃飯，少在這惡心我！”

“好，我洗洗臉去，話說小萌物怎麽去洗手間這麽久？”方曉曉房裏自帶洗手間，各個樓層也都有洗手間，不過她這個樓層是男士的，該不會……方曉曉心道不好，匆匆洗了臉，去了她這層的洗手間，聽到裏面沒有男人的聲音，才試探叫了一聲，“親愛的？”

“姑姑……”完顏玉蹲在洗手間裏都快哭了，她內急嚴重直接跑進來，蹲下之後隨後就有男人的聲音，完顏玉才意識到她可能進錯位置了。但是這裏就一個門啊，完顏玉就以為可能是男女共用的……完顏玉欲哭無淚，她只能等到沒人時才能找機會出去，好不容易沒了男人的聲音，她剛要推門方曉曉的腳步聲又嚇了她一跳。

“親愛的，出來吧！現在沒人。”方曉曉寬慰，她一點不覺得搞笑，反而是憐惜。完顏玉趕緊推門出來，連手都顧不上洗，方曉曉自責地說：“忘了告訴你，我工作室自帶洗手間的，這棟大樓的洗手間是分層設的，這層是男士洗手間。”

完顏玉低頭，她真想一頭撞死，她一直想給大神留下好印象，看看她做的蠢事！

回到工作室，方曉曉拉著完顏玉進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讓她洗手。完顏玉一言不發，方曉曉也不提這茬，而是說：“親愛的，跟我一起吃飯，順便說下參賽的事，今天保證讓你完成任務。”完顏玉點點頭，大神太知她心了，嗚嗚！完顏玉沒出息地感動了。

方曉曉和完顏玉坐在同側吃飯，方曉曉打開了電腦，兩人對著電腦邊吃飯邊研究，方淺淺就坐在旁邊看著。這倆人的吃相還真有情侶相，完顏玉是左撇子，方曉曉正常，完顏玉左手拿筷子，右手不時摸著鼠標晃來晃去，低聲和方曉曉說著什麽，表情認真極了，還真是正經萌。方曉曉則是左手搭在完顏玉的腿上，右手拿筷，不時給完顏玉夾菜。完顏玉講起來就不停，半天也吃不上一口飯，她心裏有事著急啊，只想著趕緊把事情解決掉。方曉曉可不急，她的重心在吃飯上，見完顏玉不吃飯，就把飯菜一起放在調羹裏，遞到完顏玉唇邊，不能餓到了她的小萌物。

完顏玉講的激昂，咬過調羹裏的飯菜，話還是沒停，方曉曉看著好笑，方淺淺一樣捂嘴偷笑，這是在用生命工作啊！就這種熱情，做什麽事能不成！

完顏玉說著，方曉曉聽著，不時餵幾口飯，完顏玉因為所有註意力都放在甄選參賽作品上，沒有了往日的羞怯，方曉曉更喜歡這樣真實的小萌物。

在方曉曉第N次把調羹遞過去時，完顏玉無比認真地回絕，“姑姑，我飽了，你自己吃吧，我覺得你那麽累，就不要三個類型都投文了……”

方曉曉實在忍不住笑出來了，這孩子太認真了，她好想親一口！完顏玉一楞神，方曉曉趕緊認真臉說：“咳咳，恩，我倒是覺得，既然參賽我們就全力以赴，拿下所有咱們能拿的獎勵，然後我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你，好不好？”

“額，生日禮物？你怎麽知道我生日的？”完顏玉詫異後突然想到了陸堯，“啊，是師姐告訴你的！”但凡涉及到她的私人信息，完顏玉就自動劃到陸堯名下，也不管是不是人家做的。方曉曉沒接她話茬兒，完顏玉繼續說：“你的獎勵我不要。”

“你們兩個先拿到獎勵再說吧！”方淺淺在旁邊聽的特無語，聽這小兩口的意思，不知道還以為獎品已經到手了呢，敢情其他參賽的都是傻子啊，真是！

“我和我家親愛的出馬，其他都是浮雲。”方曉曉放出豪言壯語，完顏玉自然擁護她的大神，點頭稱是。方淺淺送了個白眼給她們，真煩人！秀什麽比翼雙飛！惹急了小心她棒打鴛鴦！打完了再把她們放在一起趴著，打殘了看你們怎麽飛！

☆、大神發飆

一頓飯吃完,作品也定下來了，完顏玉立刻匯報給方冉冉。方冉冉高度讚揚之後特許完顏玉可以不用回公司了。離下班還有幾小時，完顏玉就留在方曉曉的工作室了。

方曉曉睡飽喝足又開始忙了,完顏玉很乖巧地呆在旁邊。蘇婉月到的時候，完顏玉趴在她的辦公桌上睡著了,方曉曉一忙起來就忘我了,也沒特意去關註完顏玉在做什麽。

蘇婉月本來對完顏玉就沒什麽好感，再加上她對工作的地方很看重,認為睡覺就該到床上去，所以火氣很大地把文件夾扔到桌上，“啪”的一聲,聲音尖銳刺耳,完顏玉一下子驚醒，繃直了身體，全神貫註工作的方曉曉也被嚇了一跳。看見完顏玉猶如驚弓之鳥，方曉曉的不滿躍然於臉上，冷聲道：“婉月，你在對誰不滿？”

方曉曉的立場很明顯，她是站在完顏玉這一頭的。蘇婉月收拾桌子上方淺淺之前放的紙張，低頭不帶溫度地解釋，“我只是不喜歡看見我工作的地方被人拿來當床用。”

“對不起，那什麽，我也該走了。”完顏玉被燙傷一般從蘇婉月的椅子上起來，把她的包以最快的速度拉下桌，蘇婉月在場，完顏玉叫不出那聲姑姑。蘇婉月的話讓方曉曉的不滿加深，她擡手摔了自己的鉛筆，方向是蘇婉月的桌面，人也起身走到蘇婉月面前，完顏玉要出去的路被方曉曉擋住了。

方曉曉手裏還有她畫廢了的紙，她揚手拋向桌面，桌上又是一片狼藉。方曉曉臉色冷清，單手撐在桌面上，另一只手上是蘇婉月之前摔的文件夾，挑釁一樣問，“你現在再摔一個給我看看？”聲音很輕，語氣卻寫滿了威嚴。

蘇婉月咬牙，擰著眉頭不接文件夾，心裏對完顏玉的怨恨又多了一分。方曉曉並沒有就此停下，皺著眉頭，高聲怒道：“摔啊！你不是喜歡摔麽？”蘇婉月的眼圈都紅了，完顏玉偷偷看了一眼，蘇婉月的眼神像把刀正向她揮舞。

“你不摔，我替你摔！”方曉曉甩手，文件夾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散開了。蘇婉月不爭氣地哭了，她的女王第一次這樣，完顏玉也有點害怕，她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方曉曉，也許師姐怕大神不是沒有道理的。完顏玉俯身要去撿資料，方曉曉一把拉住她，單手圈住她的腰肢，完顏玉動彈不得，但她又覺得別扭極了。

方曉曉眼神冰冷，蘇婉月沒有反抗，她的奴性在方曉曉面前一覽無餘，這一切是她自己選擇的，不能怪任何人，女王說了，走進她的生活會讓自己傷心……蘇婉月蹲下，一點一點撿地上的東西。方曉曉這才放手，對完顏玉柔聲說：“親愛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到家了告訴我一下，去吧！”完顏玉只好走出去了，回頭看了一眼，方曉曉笑臉相迎揮揮手道別，除了臉色有些泛紅能看出剛才發怒的跡象，剩下的是完全的親切。

完顏玉出去時識相地關上了門，屋內只剩下方曉曉和蘇婉月。蘇婉月抽泣著蹲在地上整理文件夾，方曉曉也蹲了下去，奪過蘇婉月手裏的文件夾整理好。兩人站起身，蘇婉月仍舊低著頭，淚水吧嗒吧嗒掉下來。方曉曉語氣緩和了很多，說：“婉月，你擡頭看著我！”蘇婉月無力擡頭，方曉曉單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目光相接，方曉曉聲音溫和，說：“婉月，我沒有讓你做到愛屋及烏，但是你不能因愛生恨。你喜歡我，我知道，我對你沒有那種喜歡，但我沒有剝奪你喜歡我的權利，所以也請你尊重她，她是我喜歡的人，我會像你維護我一樣維護她，或者更甚。今早，我已經表明立場，也給你留了面子，我沒想到聰明的你還會這樣敵視她，所以我很惱火，如果你做不到公平看待她，那我只能請你離開。除非她徹底地拒絕了我，否則我和她只會越來越近。因為愛一個人而對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生出恨意，那麽這不是真正的愛，你想要的只是滿足你的占有欲。婉月，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對我的感情是什麽？不要再那樣對她，我會憤怒並且反擊，我不想朋友之間因為這個生出芥蒂。”

方曉曉說的誠懇，蘇婉月的脾氣一點點流失，她還能說什麽，方曉曉就是能做到讓她的情緒升到最高點，又或是跌落到最低點，但她就是無法真正地生方曉曉的氣，就算剛才，她也是生完顏玉的氣。方曉曉說完就給蘇婉月收拾桌子。其實，蘇婉月這種工作態度方曉曉欣賞，認真工作，專註的態度，但她接受不了蘇婉月借題發揮。收拾好的桌面很幹凈，方曉曉說：“你桌上的東西是淺淺放的，她坐你這也是我讓的，所以她才是最無辜的。”

“我以後註意。”蘇婉月說，她現在也只能這麽說。方曉曉回了句，“理解萬歲！”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完顏玉、方曉曉和蘇婉月心裏各自的情緒都隨著主人的沈默而埋在了心底。

比賽的事情總算是進展了一步，方冉冉長舒了一口氣。和方淺淺一起吃飯時，方淺淺醋意滿滿地把完顏玉和方曉曉相處甜蜜部分說了一遍，方冉冉喝了一口茶，淡笑說：“你這到底吃得是誰的醋啊？”

“哼，都吃！”方淺淺知道方冉冉了解她吃醋的更大原因是她和她的大人沒有任何進展，人家那邊都開始餵飯了，然後那倆人還秀恩愛，比翼雙飛什麽的多惱人！方淺淺絮絮叨叨，方冉冉搖頭直笑，這孩子吃醋的樣子不要太小孩太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寵愛一下，於是加了一塊魚肉抵在方淺淺的唇前，哄道：“呶，我們也趕上進度了。”

方淺淺先是吃驚，而後害羞地叼走了筷子上的魚肉，細細地咀嚼，嬌羞的模樣讓方冉冉生出感動來。方淺淺的幸福也許很簡單，一塊魚肉，只是經過她的手送到嘴裏就能讓她快樂起來，方冉冉就不行。方冉冉想，也許她要感受到那種濃濃的愛意包圍她時，她才會像方淺淺那麽快樂。

“還想吃哪個，我夾給你。”方冉冉溫柔地問，方淺淺反倒不好意思了，惹得方冉冉又是一陣笑。

飯後散步時，方淺淺一直顯得心不在焉，方冉冉註意到了，但她沒有問。方冉冉一直覺得一個人該對自己的想法負責，自己想要的就去爭取，只有小孩子才會想著靠大人去獲得什麽。路到了盡頭，方淺淺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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